伴行着沐春的光影,
小小的纸飞机飘向了蓝色的窗边,
拾起一朵柔弱的小黄花,
又恍惚之间化为蒲公英,
被风儿勾了魂去,
不知所踪。
园坪的两边是行道,
一条是青灰石板路,
直直平平的,
就好像那石板一样;
一条是坪间泥菁路,
弯弯绕绕的,
就好像那林地似的。
板道上都是人,
接头乌攘的,
又冷气沉沉的,
也不知是那光伸不进
那灰冷的墙,
还是那光,
流不进,
他们的眼。
泥菁上少有人,
每一个似乎都在探索,
有的误入菁花之间,
便再难探出其间,
也不知是花儿迷了眼,
还是人乱了性!
有的驻足望止,
又坚定离去。
他们似乎是识了我。
却未曾见我。
我想他们大抵是知道的,
因为我确确实实就坐在这草坪上,
在这两道之间,
在这阳光之下,
在这林地之内。